是人是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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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人是神？
舟行直接躺在剛剛掃好的一堆塵土中，誰能告訴他，誰家主子談個戀愛還要扣功德，還一下扣了那麽多。明天晚上便要月末考核，他家主子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嗎？
雲燭樂得見凈塵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，管他是懷疑還是欣賞，只要在自己身上便是好的。
他朝凈塵眨了眨眼，挑眉勾唇，一副好看的無賴樣。
凈塵懶得再搭理他，試著逗弄手中軟乎乎的一團，有些不相信，自己求一句雲燭天神便立刻靈驗。
手中的肉團蹭了蹭他手心，接著睡去，睡夢中嘴角還有微微上揚之勢，這是在笑？
凈塵心中升起一團無法散去的疑雲，要不再求些其他的，看看會不會靈驗，他心中暗暗思忖。
凈塵擡眼從雲燭玩世不恭的臉龐掃過，瞇了瞇眼睛，想著前幾天自己在雲燭殿的祈願好像除了自己師傅、師兄弟的願望，其他的真的都實現了。
莫不是對自己身邊人不靈？那……他眼睛看向雲燭，嘴角微微咧開一個弧度。
雲燭見凈塵對自己笑，頓時忍不住向人靠近了幾步。
“雲燭天神真的那麽靈驗，那我再許幾個願怎麽樣？”凈塵眼睛瞇成一條縫，嘴角掛著狡黠的微笑。
這種壞壞的表情對雲燭的殺傷力無異於一架加特林，只覺得一股力量直沖心房，震得他險些踉蹌。
頭不自覺的點了點。
“好，那我希望窗外的那個行人下一秒就能得到千兩金。”凈塵指著街上匆匆趕路的行人道。
雲燭不自覺的打了一個響指。
兩人一同看向窗外，只見那人突然拿起手機，剛接通幾秒便跳了起來。瘋了一般的在原地轉圈，口中大喊著“什麽？我老婆終於生了？是個女兒，我當爸爸了。”
生個女兒？一千金？凈塵驚得長大了嘴巴，他終於理解小說裏經常說的驚掉下巴並不是一種誇張的形容，原來人在驚訝的時候，真的會控制不住下巴掉落。
雲燭伸手將凈塵的下巴向上擡了擡，湊到人耳邊低聲道“我不會騙你的。”
凈塵一時沒了動作，倆人此時暧昧的姿態任誰看了都不能不多想。
凈檀不想離雲燭太近，站得遠些。此時見二人的神情，突覺不對，快走兩步將凈塵拽到自己身後。
眼睛看著雲燭，卻是對身後凈塵說“二師兄，不會也想學大師兄吧。喜歡男人也就算了，這樣的也看得上，戀愛腦會傳染嗎？”
“哪個大哥沒鎖好前門，讓你這只鳥溜出來了？滾開。”雲燭剛剛與凈塵培養起來的暧昧氛圍，瞬間破碎的渣都不剩。
眼前這人他恨不得拎起來直接丟到孽海，讓他碎成粉末，永世不得超生。
但這是凈塵的師弟，他只能在嘴上占些便宜。
“師弟你別亂說，我與他有什麽關系。”凈塵托著荷蘭豬進了隔離室，將這睡得像一堆死肉的小東西放進籠子。
雲燭見凈塵不假思索的便撇清了與自己的關系，胸口猶如壓下一塊巨石，讓他呼吸都不順暢。
“凈塵，我給你變魔術好不好？”雲燭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如何能讓凈塵不再對他有戒心。但說話這事他只有在懟人時嘴巴才利索，哄人好像真的不會。
說不明白那就做吧。
雲燭的字典裏就沒有厚臉皮這三個字，用肩撞走旁邊的凈檀，一臉諂笑的跟在凈塵身後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對娛樂活動不感興趣。”凈塵忙著填寫手中的診治單，頭也沒擡的道。
“我的魔術可不是娛樂活動能比的，這樣，你猜我手中的東西，你要是猜中了，我就送給你。”雲燭雙手相對，隆起一個弧度。
從外面看去僅能容納兩個網球大小的空間。
“小狗。”凈塵懶得搭理，手中一刻不停的寫著，敷衍的回道。
雲燭一步跳到凈塵身邊，雙手打開，裏面果真蹲著一只呆萌的小狗。
毛色雪白，眼睛烏黑，像是含了一汪水，滴溜溜的看著凈塵，身後只有半個手指長的尾巴歡快的左右晃動。
凈塵最大的軟肋就是小動物，這些毛茸茸，軟糯糯的小東西真能讓人的心融化。
他來不及思考這小東西是如何到雲燭手中的，小心翼翼的將小東西移到自己手上，舉到眼前，與小狗狗對視。
“哇，你好可愛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小的茶杯犬。”凈塵用一只手指輕輕幫著小狗順毛。
小狗奶聲奶氣的發出“嗚嗷”。
“這小東西個頭不大，聲音還挺陽剛啊。”凈檀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。
他平時不太喜歡這些軟萌的小家夥兒，反而對蜥蜴、蛇這些東西比較感興趣。
但是不知為何這只小狗好像有一種靈氣，很難讓人挪開眼。
白色毛茸茸一團在凈塵手中緩慢的蠕動。
“怎麽樣可愛吧？”雲燭從凈塵手中拎起白絨團子，雙手籠住。
再一張手的時候，白絨團子變為長著兩只精靈耳的小鹿犬。耳朵比頭還大，以至於站起身來搖搖晃晃，總覺得撐不起頭。
凈塵好奇的打量著精靈一樣的小東西，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還沒等凈塵伸手摸到，雲燭再一次合起手掌，再打開時上面臥著的是一個粉嘟嘟的熊貓崽崽。已經長出一層絨毛，可以清晰看到黑色的肩帶和四只小腳丫。
凈塵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熊貓幼崽，稀奇的用手戳了戳熊貓幼崽的頭。小家夥張著差不多能貫穿整個頭的大嘴巴，向凈塵的手指方向用力，想必是餓了在找奶瓶。
雲燭將手錯開一些，又一次合上。
再打開時發現手中一空，沒了重量，以為這次要演砸。
卻沒想到隨著手掌攤開時一只巨大的麋鹿站在對面，龐大的身軀將整個隔離室擠滿。
乒乒乓乓掉了一地的儀器設備。
這下整個寵物醫院都不淡定了。
從天而降一個龐然大物，房頂竟然沒碎，換誰也難以相信。
眾人皆聚攏到辦公室門口，睜大雙眼看著只從傳說中有所耳聞的“四不像”。
一個小護士驚喜的叫了起來“這不是聖誕老人拉車的馴鹿嗎？不會是聖誕老人駕車時出了車禍，掉下一只鹿吧？”
“汪汪隊看多了吧？”身邊的一個男護士輕笑會懟。
這一場景著實有些詭異，但見這頭鹿並無惡意，也沒有人害怕，反而圍觀不願散去。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？”凈塵將人都趕走，關上隔離室的門問道。
“魔術師。”雲燭聳肩答道。
“你騙人，這裏只有你我二人，我希望你和我說實話。為什麽要纏著我，而且我感覺你會法術。你到底是人？是鬼？”凈塵的語氣明顯帶著些緊張。
他將眾人趕走並非只是想問清雲燭的身份，更怕雲燭是鬼怪會傷害眾人。
以自己一人牽制住他，至少可以保其他人平安。
“我就不能是神嗎？”雲燭委屈的癟了癟嘴，不過也只是一瞬，便又恢覆到本來面目。
微微勾唇，看著凈塵滿是疑惑的雙目道“我是不是很厲害？”
“雲燭天神，你要不要問一下，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？”一旁的馴鹿瞪著無辜的雙眼看著雲燭問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雲燭並未瞧他一眼，目光始終黏在凈塵身上。
“因為你的功德刷爆了。”舟行化作人形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舉到雲燭眼前。
“您的功德餘額不足，已為您透支10000功德，透支額度達到上限。”舟行一字一頓的向自家主子報告。
“您擅自使用法術，手機扣功德的提示一刻不停。您還記得明天月末考評嗎？我們已經-10000功德了，肯定會墊底，到天庭丟人的可是您啊，天神大人。”舟行帶著些哭腔。
他第一次做人間的神使，為了幫助主子積攢功德，他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買，整日一副乞丐打扮，他家主子為博美人一笑如此揮霍，他感覺莫名的寒心。
“你們說什麽天庭、功德？還有他為什麽可以變成人的模樣？”凈塵已經退到櫃邊，退無可退。
他雖然不是完全無神論者，但是還是一個比較理智的科研人。這種平日裏只存在幻想中的畫面此時真實的擺在自己眼前，實在難以接受。
神也好，鬼也罷，都不是他一介凡人惹得起的。
自己剛才還對人家如此出言不遜，萬一惹禍上身，凈塵有點不敢往下想。
“你別怕啊，我本是孽海白蓮，不知哪個天殺的神仙自己在圈子裏混不下去了，把他那個什麽破神格丟給我，我才成了這副模樣，每天被這貨的功德叨念的頭疼。”雲燭雙手抱胸，斜睨著舟行。
“那你為了給我表演魔術把功德都用完了，明天該怎麽辦？”凈塵正了正身子，喉結上下滾動兩下，平覆一下心情，終於不那麽害怕才問出來。
他骨子裏極善，遇事從來都是先想著別人。雖然自己已經被這人，不，這神嚇得半死，聽說可能要接受天庭的懲罰，還是替神擔心。
“大不了讓那些老東西笑話一下，有什麽關系。”雲燭聳了聳肩，無所謂的道。
經這麽一鬧時間已經很晚了，雲燭功德已經提前透支，沒有法力回山上，只能步行。便匆匆告辭，走之前還不忘拉著舟行出來給大家解釋，剛剛天降麋鹿是他們兩個人用的障眼法。
正常人很難相信自己身邊有神，更願意相信一切神話都是人所創造，自然很容易接受了這個理由，目光由驚愕轉為崇拜。有一個小護士還湊到凈塵身邊要那個帥氣小哥哥的微信。
只有凈檀半信半疑的看著雲燭，趁人不備跟在身後。
若他們不是人，這麽晚走夜路總不會規規矩矩的往回走。
可是跟了一路這兩人還真是靠一雙腿走出幾裏路，便也只能選擇相信。
次日，雲燭早早便被舟行催著幫助信眾祈福，還了一部分功德，總算是負的不那麽難看。
雲燭到十重天時，眾神都已經齊聚在浮雲殿。
此殿無人居住，是十重天眾神開會的地方。殿內一個碩大的屏幕上正滾動著眾位天人目前的功德數量。
雲燭草草掃過去，還真沒看到功德數量前面帶“-”號的，好不容易逮到一個，往前一看名字，竟然是自己。看來墊底已是必然，他也無需在此處浪費時間。
待懲罰下來了自然有人來尋他，他趁機跑到浮雲殿的另一間屋子。
這裏很少有人來，雲屑已經沾染了一層。裏面都是一排排的架子，上面存放的有竹簡、絹布、紙張、平板不同時代的記載工具。
每個小格上都有不同顏色的標識，泛著同樣色彩的光。
光忽明忽暗，似是閃爍，又似是跳動的心臟一張一舒。
格子的光電密密麻麻，猶如漫天燦星。
他細細看去，在閃亮的光群中，有幾處暗了下去。細細看去還會發現，這些光的亮度不同。
他尋著靠近下側的一處暗下去的殘點尋去，想弄明白這些光點為何物。
走近後才發現，閃光的都是晶石。而且暗處也是有發光晶石的，只是似是沒了生命的花朵，幹癟著毫無生氣。
他尋著對應的標牌看去，“掌管人間六畜，……”將要看到後面的名字，身後的門被打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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舟行直接躺在剛剛掃好的一堆塵土中，誰能告訴他，誰家主子談個戀愛還要扣功德，還一下扣了那麽多。明天晚上便要月末考核，他家主子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嗎？
雲燭樂得見凈塵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，管他是懷疑還是欣賞，只要在自己身上便是好的。
他朝凈塵眨了眨眼，挑眉勾唇，一副好看的無賴樣。
凈塵懶得再搭理他，試著逗弄手中軟乎乎的一團，有些不相信，自己求一句雲燭天神便立刻靈驗。
手中的肉團蹭了蹭他手心，接著睡去，睡夢中嘴角還有微微上揚之勢，這是在笑？
凈塵心中升起一團無法散去的疑雲，要不再求些其他的，看看會不會靈驗，他心中暗暗思忖。
凈塵擡眼從雲燭玩世不恭的臉龐掃過，瞇了瞇眼睛，想著前幾天自己在雲燭殿的祈願好像除了自己師傅、師兄弟的願望，其他的真的都實現了。
莫不是對自己身邊人不靈？那……他眼睛看向雲燭，嘴角微微咧開一個弧度。
雲燭見凈塵對自己笑，頓時忍不住向人靠近了幾步。
“雲燭天神真的那麽靈驗，那我再許幾個願怎麽樣？”凈塵眼睛瞇成一條縫，嘴角掛著狡黠的微笑。
這種壞壞的表情對雲燭的殺傷力無異於一架加特林，只覺得一股力量直沖心房，震得他險些踉蹌。
頭不自覺的點了點。
“好，那我希望窗外的那個行人下一秒就能得到千兩金。”凈塵指著街上匆匆趕路的行人道。
雲燭不自覺的打了一個響指。
兩人一同看向窗外，只見那人突然拿起手機，剛接通幾秒便跳了起來。瘋了一般的在原地轉圈，口中大喊著“什麽？我老婆終於生了？是個女兒，我當爸爸了。”
生個女兒？一千金？凈塵驚得長大了嘴巴，他終於理解小說裏經常說的驚掉下巴並不是一種誇張的形容，原來人在驚訝的時候，真的會控制不住下巴掉落。
雲燭伸手將凈塵的下巴向上擡了擡，湊到人耳邊低聲道“我不會騙你的。”
凈塵一時沒了動作，倆人此時暧昧的姿態任誰看了都不能不多想。
凈檀不想離雲燭太近，站得遠些。此時見二人的神情，突覺不對，快走兩步將凈塵拽到自己身後。
眼睛看著雲燭，卻是對身後凈塵說“二師兄，不會也想學大師兄吧。喜歡男人也就算了，這樣的也看得上，戀愛腦會傳染嗎？”
“哪個大哥沒鎖好前門，讓你這只鳥溜出來了？滾開。”雲燭剛剛與凈塵培養起來的暧昧氛圍，瞬間破碎的渣都不剩。
眼前這人他恨不得拎起來直接丟到孽海，讓他碎成粉末，永世不得超生。
但這是凈塵的師弟，他只能在嘴上占些便宜。
“師弟你別亂說，我與他有什麽關系。”凈塵托著荷蘭豬進了隔離室，將這睡得像一堆死肉的小東西放進籠子。
雲燭見凈塵不假思索的便撇清了與自己的關系，胸口猶如壓下一塊巨石，讓他呼吸都不順暢。
“凈塵，我給你變魔術好不好？”雲燭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如何能讓凈塵不再對他有戒心。但說話這事他只有在懟人時嘴巴才利索，哄人好像真的不會。
說不明白那就做吧。
雲燭的字典裏就沒有厚臉皮這三個字，用肩撞走旁邊的凈檀，一臉諂笑的跟在凈塵身後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對娛樂活動不感興趣。”凈塵忙著填寫手中的診治單，頭也沒擡的道。
“我的魔術可不是娛樂活動能比的，這樣，你猜我手中的東西，你要是猜中了，我就送給你。”雲燭雙手相對，隆起一個弧度。
從外面看去僅能容納兩個網球大小的空間。
“小狗。”凈塵懶得搭理，手中一刻不停的寫著，敷衍的回道。
雲燭一步跳到凈塵身邊，雙手打開，裏面果真蹲著一只呆萌的小狗。
毛色雪白，眼睛烏黑，像是含了一汪水，滴溜溜的看著凈塵，身後只有半個手指長的尾巴歡快的左右晃動。
凈塵最大的軟肋就是小動物，這些毛茸茸，軟糯糯的小東西真能讓人的心融化。
他來不及思考這小東西是如何到雲燭手中的，小心翼翼的將小東西移到自己手上，舉到眼前，與小狗狗對視。
“哇，你好可愛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小的茶杯犬。”凈塵用一只手指輕輕幫著小狗順毛。
小狗奶聲奶氣的發出“嗚嗷”。
“這小東西個頭不大，聲音還挺陽剛啊。”凈檀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。
他平時不太喜歡這些軟萌的小家夥兒，反而對蜥蜴、蛇這些東西比較感興趣。
但是不知為何這只小狗好像有一種靈氣，很難讓人挪開眼。
白色毛茸茸一團在凈塵手中緩慢的蠕動。
“怎麽樣可愛吧？”雲燭從凈塵手中拎起白絨團子，雙手籠住。
再一張手的時候，白絨團子變為長著兩只精靈耳的小鹿犬。耳朵比頭還大，以至於站起身來搖搖晃晃，總覺得撐不起頭。
凈塵好奇的打量著精靈一樣的小東西，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還沒等凈塵伸手摸到，雲燭再一次合起手掌，再打開時上面臥著的是一個粉嘟嘟的熊貓崽崽。已經長出一層絨毛，可以清晰看到黑色的肩帶和四只小腳丫。
凈塵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熊貓幼崽，稀奇的用手戳了戳熊貓幼崽的頭。小家夥張著差不多能貫穿整個頭的大嘴巴，向凈塵的手指方向用力，想必是餓了在找奶瓶。
雲燭將手錯開一些，又一次合上。
再打開時發現手中一空，沒了重量，以為這次要演砸。
卻沒想到隨著手掌攤開時一只巨大的麋鹿站在對面，龐大的身軀將整個隔離室擠滿。
乒乒乓乓掉了一地的儀器設備。
這下整個寵物醫院都不淡定了。
從天而降一個龐然大物，房頂竟然沒碎，換誰也難以相信。
眾人皆聚攏到辦公室門口，睜大雙眼看著只從傳說中有所耳聞的“四不像”。
一個小護士驚喜的叫了起來“這不是聖誕老人拉車的馴鹿嗎？不會是聖誕老人駕車時出了車禍，掉下一只鹿吧？”
“汪汪隊看多了吧？”身邊的一個男護士輕笑會懟。
這一場景著實有些詭異，但見這頭鹿並無惡意，也沒有人害怕，反而圍觀不願散去。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？”凈塵將人都趕走，關上隔離室的門問道。
“魔術師。”雲燭聳肩答道。
“你騙人，這裏只有你我二人，我希望你和我說實話。為什麽要纏著我，而且我感覺你會法術。你到底是人？是鬼？”凈塵的語氣明顯帶著些緊張。
他將眾人趕走並非只是想問清雲燭的身份，更怕雲燭是鬼怪會傷害眾人。
以自己一人牽制住他，至少可以保其他人平安。
“我就不能是神嗎？”雲燭委屈的癟了癟嘴，不過也只是一瞬，便又恢覆到本來面目。
微微勾唇，看著凈塵滿是疑惑的雙目道“我是不是很厲害？”
“雲燭天神，你要不要問一下，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？”一旁的馴鹿瞪著無辜的雙眼看著雲燭問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雲燭並未瞧他一眼，目光始終黏在凈塵身上。
“因為你的功德刷爆了。”舟行化作人形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舉到雲燭眼前。
“您的功德餘額不足，已為您透支10000功德，透支額度達到上限。”舟行一字一頓的向自家主子報告。
“您擅自使用法術，手機扣功德的提示一刻不停。您還記得明天月末考評嗎？我們已經-10000功德了，肯定會墊底，到天庭丟人的可是您啊，天神大人。”舟行帶著些哭腔。
他第一次做人間的神使，為了幫助主子積攢功德，他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買，整日一副乞丐打扮，他家主子為博美人一笑如此揮霍，他感覺莫名的寒心。
“你們說什麽天庭、功德？還有他為什麽可以變成人的模樣？”凈塵已經退到櫃邊，退無可退。
他雖然不是完全無神論者，但是還是一個比較理智的科研人。這種平日裏只存在幻想中的畫面此時真實的擺在自己眼前，實在難以接受。
神也好，鬼也罷，都不是他一介凡人惹得起的。
自己剛才還對人家如此出言不遜，萬一惹禍上身，凈塵有點不敢往下想。
“你別怕啊，我本是孽海白蓮，不知哪個天殺的神仙自己在圈子裏混不下去了，把他那個什麽破神格丟給我，我才成了這副模樣，每天被這貨的功德叨念的頭疼。”雲燭雙手抱胸，斜睨著舟行。
“那你為了給我表演魔術把功德都用完了，明天該怎麽辦？”凈塵正了正身子，喉結上下滾動兩下，平覆一下心情，終於不那麽害怕才問出來。
他骨子裏極善，遇事從來都是先想著別人。雖然自己已經被這人，不，這神嚇得半死，聽說可能要接受天庭的懲罰，還是替神擔心。
“大不了讓那些老東西笑話一下，有什麽關系。”雲燭聳了聳肩，無所謂的道。
經這麽一鬧時間已經很晚了，雲燭功德已經提前透支，沒有法力回山上，只能步行。便匆匆告辭，走之前還不忘拉著舟行出來給大家解釋，剛剛天降麋鹿是他們兩個人用的障眼法。
正常人很難相信自己身邊有神，更願意相信一切神話都是人所創造，自然很容易接受了這個理由，目光由驚愕轉為崇拜。有一個小護士還湊到凈塵身邊要那個帥氣小哥哥的微信。
只有凈檀半信半疑的看著雲燭，趁人不備跟在身後。
若他們不是人，這麽晚走夜路總不會規規矩矩的往回走。
可是跟了一路這兩人還真是靠一雙腿走出幾裏路，便也只能選擇相信。
次日，雲燭早早便被舟行催著幫助信眾祈福，還了一部分功德，總算是負的不那麽難看。
雲燭到十重天時，眾神都已經齊聚在浮雲殿。
此殿無人居住，是十重天眾神開會的地方。殿內一個碩大的屏幕上正滾動著眾位天人目前的功德數量。
雲燭草草掃過去，還真沒看到功德數量前面帶“-”號的，好不容易逮到一個，往前一看名字，竟然是自己。看來墊底已是必然，他也無需在此處浪費時間。
待懲罰下來了自然有人來尋他，他趁機跑到浮雲殿的另一間屋子。
這裏很少有人來，雲屑已經沾染了一層。裏面都是一排排的架子，上面存放的有竹簡、絹布、紙張、平板不同時代的記載工具。
每個小格上都有不同顏色的標識，泛著同樣色彩的光。
光忽明忽暗，似是閃爍，又似是跳動的心臟一張一舒。
格子的光電密密麻麻，猶如漫天燦星。
他細細看去，在閃亮的光群中，有幾處暗了下去。細細看去還會發現，這些光的亮度不同。
他尋著靠近下側的一處暗下去的殘點尋去，想弄明白這些光點為何物。
走近後才發現，閃光的都是晶石。而且暗處也是有發光晶石的，只是似是沒了生命的花朵，幹癟著毫無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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